许苡仁哑然失笑：“他们整天忙得脚不沾地，哪还有空管你来干嘛的？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李超越闷闷地说，“刚才你们护士长还问我有没有对象了呢，让人知道了这还得了？”
许苡仁冷漠：“……哦。”
对上李超越悲切的眼神，他又补充道：“我以个人职业道德绝对保障你的隐私权。”
“便秘多久了？”许苡仁在屏风后边铺布单和无菌巾边问。
“也就……一周多？两周多？可能不到三周？”李超越看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会，“差不多吧，具体不记得了。”
身体是革命的本钱，这人未免也太不当回事了。许苡仁：“腹痛吗？”
李超越眨眨眼：“不疼，只有……咳，的时候疼。”
许苡仁：“那就是也没有脱垂，应该不严重。便后见血了吗？”
李超越表情有些不自然：“没……没吧，哎呀，我哪看那个啊。”
许苡仁：“早晨排便了吗？”
李超越支吾：“……你走了之后，我过一会儿就也走了……”
许苡仁：“几天没排便了？”
李超越又看他身后的白墙：“三天？四天？五天？”
“……”许苡仁无语，要不是他今天正好撞见了，这家伙还准备再拖几天？“其他，还有哪不舒服？”
“没了。”李超越托腮看他，“许哥，能是痔疮吗？”
“看你排便困难的疼痛情况，有可能是。先做个肛/门指检，再查下尿常规。”
“指检。”李超越的脑袋一下趴到了桌上，“要、要、要不我回去多喝两天水看看？”
许苡仁刚要拆橡胶手套，动作停住了：“随你啊。你自己考虑一下，如果你过几天还是不舒服，又能有空溜号出来的话。”
“做。”李超越一屁股坐在了检查床上，“我可不想因为看痔疮跑去请假，还不全世界都知道了。”
许苡仁忽然不知自己该不该避嫌，于是垂眸专心戴着手套，面无表情道：“胸膝位趴好，裤子褪到膝弯处。天也不冷，就不给你盖被子了。”
“不冷不冷。”李超越脱了鞋跪在了检查床上。
许苡仁戴完口罩，上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：“胸膝位，不是肘膝位。把你胳膊放下去，头和前胸贴床，臀部抬高，两腿稍微分开。”
“哦，这样行吗？”李超越乖乖照做了。
“嗯。”许苡仁低头戴好橡胶手套，左手扒开臀瓣，右手示指在肛/门周围按压了几下，声音不似平时那么冰冷，反而有一种体贴的温柔：“按到哪里觉得疼了就跟我说。”
“好，不疼……”李超越乖乖趴在床上。
许苡仁在他背后一边按压肛周，一边轻声叮嘱：“平时多吃水果蔬菜，少抽烟喝酒，烧烤油炸之类的也少吃点。适量运动，实在没时间的话至少做做仰卧起坐、深蹲之类的运动，能促进肠胃蠕动。早晨起来喝杯温水，睡觉之前按摩腹部……”
“许哥，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，可是你忽然变得好温柔啊。”
“职业习惯，条件反射。”许苡仁边望诊边说，“看到有人躺在病床上，不自觉就这样。都不疼是吧，肛外没问题，我要做肛内指检了。”
许苡仁用手指在股沟纵向按摩了片刻，示指沾了石蜡油：“你放松点我们就做得快，紧张的话就多遭罪。深呼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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